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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贺顶红】逃婚

*古风,炸毛莫X腹黑贺

*人呢?跑了!

*第一、二章。


一、出逃  

  漆黑的巷子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少年身上脏兮兮的衣袍随着步伐而剧烈晃动。 

  身后隐约传来呵斥声,几个拿着火把的家丁眼看已经要追到巷子口。 

  来不及了! 

  突然,吱呀一声,前面的木门打开了一个缝,一个身量修长的人披着斗篷匆匆忙忙跑了出来,转瞬消失在黑暗中。 

  少年顾不得其他,疾跑两步,侧过身体,钻进那半开的木门内,大气还没喘匀,急忙轻手轻脚把木门关紧,门栓上好,全身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放松。 

  借着院内昏黄的灯笼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,少年环顾四周,突然一个咕哝声从不远处的井边传来,少年急忙趴在地上不敢动弹,生怕被发现。 

  可过了好一会儿,那人却没了动静,少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,还没到跟前,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,原是个醉汉。 

  院子里的竹竿上晾着几件衣服,少年从胸口摸出来身上仅有的一点散碎银子,放在那醉汉身边,然后将身上脏兮兮的外袍脱下,随手抓起竹竿上的衣服套在身上。 

  听着外面已经没了动静,周围静悄悄的,少年准备离开,想了想,又抓起竹竿上的丝巾蒙在了头上,把那头发和脸蛋包裹的严严实实,只留一双浅红色的眼眸,不安的四下观察着。 

  突然,尖利的嗓音划过静谧的夜晚,“婉儿呢?为什么不接客!” 

  几个小斯手提着几盏亮闪闪的灯笼照亮了昏暗的后院。 

  一个脸上涂满了厚重胭脂的女人抬手一指,破口大骂道:“小浪蹄子,不去接待客人,又在这里偷懒!要不是今天有贵客,我非要打断你的腿!” 

  少年呆愣在原地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那几个年轻力壮的小斯牢牢控制,嘴上也被一只大手捂住,动不了,也说不出。 

  本是要挣扎,可是已经东躲西藏跑了一天的少年早已腹中空空,只能任凭处置。伴随着一路嘈杂,少年从后院被带到前面的大堂,灯火通明,香气四溢,莺莺燕燕,欢歌笑语。 

  这……这分明是青楼! 

  被压着来到二楼,那老鸨抓着少年的衣服,压低了声音威胁道:“进去好好伺候这位爷,要是敢不听话!你这辈子都别想见你的王公子!这位爷要是伺候不好,一样会要了你的命!” 

  话落,就把少年朝旁边的房间里一推,谄媚的说了句:“贺公子,定要玩的尽兴啊。”接着立刻关上门,带着小斯迅速离开了。 

  屋里只有一个黑发男子坐在窗前饮酒,少年转过身去,正要打开房门跑出去,突然耳边传来一声脆响,飞过来的酒杯砸在门框上,应声而碎。 

  “你要去哪?”男子的声音虽没有情绪波动,但是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浑厚的内力,压的少年动弹不得,“过来给我倒酒。” 

  这跟本打不过,逃也逃不了,少年只能祈祷着这人酒量不好,磨磨蹭蹭走过来,拿起酒壶给男子手边的酒杯蓄满。 

  “听说,婉儿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今日可否来一曲助助兴。”墨色的眸子注视着少年,仿佛要把少年盯个穿。 

  走近才发现,这个贺公子长得倒真是无可挑剔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挑,身着玄色长袍,不过周身散发的迫人的气质,让少年不免胆寒起来。 

  京城中何时有这么一号人物?此人的衣着明显是官家贵族,可是少年想了一大圈也未能想起有哪个贺姓的大臣。 

  不敢说话,如果自己被发现了,怕是小命难保。这叫什么事,刚离虎穴是又进狼窝,少年心里虽然不忿,却又不敢造次,只得抱起旁边的琵琶装装样子。 

  几个沙哑破碎不成调的声音传来,那贺公子端起酒杯的手明显一顿,实在是难听! 

  “可以了,在下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此音律。” 

  听到这话,少年可是气的不轻,他只是从未弹过琵琶而已,家里的先生教的是长笛,怎能说自己不懂音律! 

  “据说姑娘的棋艺精湛,这里有个残局,姑娘可否破一破。” 

  少年的气还没消,把琵琶随手丢一旁,看着眼前的棋局一阵眩晕,最讨厌这种费脑子的事情了。 

  一面心不在焉的看着棋局,一面注意着男子手中的酒杯,思量着他何时才能喝醉。 

  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,轻轻敲打着桌面,“这残局可是最简单的了,还没琢磨出来吗?看来云轩阁的姑娘也不过如此。” 

  少年憋了一整日的火气,偏偏这时候还要听这人说着风凉话,一把拽下自己头上的丝巾,露出那一头显眼的红发,管他什么官家子弟,先骂了再说,自己在外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。 

  “老子就是不会能怎么着!怎么你的破事这么多!家里人管不住你吗?来外面撒什么野!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说罢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。 

  突然耳边劲风刮过,少年被牢牢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,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:“终于忍不住了?说,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!” 

  “什么目的?老子还想问问你到底是谁!”少年虽然被禁锢着,但是气势上却丝毫不弱。 

  突然,身上的女式外袍一松,腰间的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就落入了男子的手里。 

  “这玉佩哪来的?” 

  “与你何干!快点还我!”少年看着自己的贴身玉佩被抢去,是又恼又急,顾不得凌乱的衣服,张牙舞爪的朝男子扑过去。 

  屋里桌椅板凳散了一地,外面的人听到这动静,急忙赶来,却又不敢推门进去。 

  老鸨颤抖着手轻轻拍了拍房门,小心翼翼的问:“贺公子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 

  忽的房门被打开,黑发男子怀里抱了个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人,一言不发要离开。 

  “这……贺公子是何意?”老鸨急忙拦住,任凭是谁都不能随便带走云轩阁的姑娘。 

  “明日来我府上拿银子。” 

  男子撂下这么一句话,便走了出去。 

  “不用追了,让他走。”蛇立把玩着手上的串珠,眼神划过一丝玩味,贺天可从来没有把哪个姑娘带回家过,有意思,“查一下婉儿。” 

  “是。” 

 

  

  “启禀老爷,没有找到。” 

  莫府的家丁跪在一旁,不敢多言。 

  “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!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可怎么办啊!这如何跟圣上交差啊!”莫老爷悲痛的直拍桌子。 

  “你们几个杂碎!还不接着去给我找!”莫夫人叱责着,家丁们连滚带爬的急忙退下。 

  “老爷,不管怎么说,这亲事可跟芸儿没有一点关系,我这当娘的,怎么忍心自家女儿往火坑里跳啊!”莫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。 

  “尹家是皇亲国戚,这圣意难违啊,要是真的找不到山儿,就只能……哎……”莫老爷一脸愁容,说心底话,他还是更心疼身娇体弱的女儿。 

  莫关山的性子直,脾气爆,一直都不讨人喜欢,可他毕竟是亡妻之子,当初这门亲事也是莫关山还没出生时,太皇太后亲自定的。 

  这十几年过去,殊不知太皇太后人虽老了,可心里一点不糊涂,还惦记着当初给尹家和莫家牵的娃娃亲,结果皇上一道圣旨就落到了莫老爷面前。 

  莫关山得知这事自然百般不情愿,虽说当朝民风开放,但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儿,岂能嫁与他人。 

  莫夫人好说歹说,可是莫关山就是不松口,这情急之下就要把人关起来,待到大婚当日直接塞上花轿也算交代了,谁知道莫关山竟然趁着家丁不注意,跑了。 

  可真真是愁死个人。 

 

 

二、身份 

  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稀稀疏疏散落下来,少年头痛欲裂,艰难的睁开双眼,发现周围环境陌生得很。 

  屋子里摆设不多,桌椅床铺素雅简约,但是那墙边放了一座巨大的檀木书架,书卷分门别类整齐堆放着,诸家经典不一而足,这书房的主人定是好学之人。 

  揉了揉脑袋摇摇晃晃的爬起来,只记得昨日正要跟那男子打上一架,之后眼前一黑,便没了印象。 

  还不等少年理出思绪,肚子已经不合时宜的叫起来,四处逃窜了一整天,水米未进,此时饥饿感一上来,只觉两眼发黑,四肢无力。 

  吱呀,房门被打开,那黑发男子像是算准了时间似得,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,将饭菜放到桌子上。身上的墨色长衫虽没有什么图样,却处处透着高贵,细长的眸子仿佛一汪见不到底的湖水,“过来吃东西。” 

  少年望着男子眼中的波澜不惊,整个人呆愣了一瞬间,急忙撇开脸,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腰间,昨日的怒火又燃了起来:“不吃!把老子的玉佩交出来!” 

  “那玉佩是你的?”男子坐在桌旁好整以暇的问。 

  “废话,不是我的,我干嘛要带身上!”可是此时少年的怒火也阻挡不了自己饥肠辘辘,腹中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响。

  “来吃点东西,我就把玉佩还你。”男子扬起完美的唇线,对着少年招了招手。 

  少年将信将疑的走过去,“一言为定,不能反悔。” 

  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,将饭菜推到少年眼前。腹中饥饿的滋味着实不好受,少年才放下了一丝戒备,坐下来狼吞虎咽。 

  看着饭菜被一扫而光,男子笑了笑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 

  “要你管!”少年抹了一把嘴角,“我吃完了,东西给我!” 

  “莫关山?”男子轻吟。 

  少年眸色一暗,这人怕不是莫家派来的吧,起身就朝外跑,刚迈出去两步,就被拽了回来。 

  “我说了我不回去,你放手!谁要嫁给尹家那个废物人渣!”莫关山当即大叫起来,刚刚吃了顿饱饭,就连张牙舞爪的扑腾都比昨天有力多了,由于还未洗漱,脸像只小花猫,气恼的神色紧皱的眉头,倔强中还透着一股可爱。 

  男子微微用力,压制住少年动弹不得,一脸兴趣的问:“哦?此话怎讲?” 

  “整日流连烟花巷柳,无所事事,窝囊至极!大丈夫心怀天下,他的眼里只有美色,呸!”提起这个就来气,尹家公子放浪不羁,这事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,莫关山就是知道自己要嫁这么个窝囊废才不管不顾的要逃走。 

  男子沉默了一下,突然开口问:“你亲眼见过?” 

  “我自是不会跟那种人结交,喂!你放开我!”手腕被捏的有些酸疼,莫关山又挣扎起来。 

  “抱歉”男子松开了手,“在下贺天。”

  莫关山退了两步,揉着发红的手腕,瞪着贺天,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,“我管你叫什么!玉佩拿来,我要走了。” 

  “外面莫家人正在四下寻找,你若是一出门,怕是立刻就会被带走吧。”贺天这话倒也不假,昨日莫家四下找人,差点惊动锦衣卫。暗桩来报,城中各处都安插了莫家的人手,这莫青城平日里一副和事佬的温吞模样,看来也并非如此。 

  莫关山眉头一拧,皱的老高,双手抱臂思量好一会儿,才不情不愿的吐出几个字:“那怎么办?” 

  “如果莫公子不介意的话,可以留在我府上住些时日。”贺天看着少年愁眉苦脸的样子,不知为何突然就说出这样的话来,单凭一个玉佩去却认身份是有些操之过急,不过凭着他的判断,这红发少年的心思也着实单纯,不像是会说谎的模样,留在身边慢慢调查也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。 

  “这里……安全吗?”此时莫关山也没有任何可以信赖之人,如今想要避过莫家的耳目逃走,也要时间充分准备一番。 

  贺天轻笑一声,“放心,只要你不出门,绝不会有人找到。” 

  “你不会害我吧。”莫关山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始终放不下心,能在京城里拥有一方宅院,还能让云轩阁的老鸨如此忌惮,这人,不简单啊。 

  “不会,如若要害你,昨晚我就动手了。”贺天倒也是实话实说,要不是看到了那玉佩,恐怕此时莫关山早已被弃尸荒野。

  这话听的莫关山眉头一跳,不由得暗自思忖,留下来这决定到底是对是错。 

  贺天将玉佩交还,就言说有事,离开了。

  攥着还带着余温的玉佩,莫关山摇了摇脑袋,猜不透,真是猜不透。既来之,则安之,眼下就静观其变吧。 

  

 

  午时,莫府已是乱做一团,上上下下都在四处奔波,寻找着莫关山,莫老爷在前厅焦急的走来走去。 

  已经动用了江湖势力,依然是音信全无,莫青城满是皱纹的脸此时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,找不到莫关山,难道真的要把自己的闺女送到龙潭虎穴去吗? 

  莫关山平日里虽不学无术,但是极少与他人往来,性格有些孤僻。已经派人打探了一番,但凡跟莫关山有过接触的人都查了个遍,并没有什么异常,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? 

  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找不到人可如何跟圣上交代,到时候怪罪下来,谁也担不起这责任。 

  突然,下属来报,收到了尹家送来的一封书信,莫老爷急忙打开细看,信上明确表示皇命不可违,家中之子虽顽劣,但是并不抗拒此婚事,应该择一良辰,尽快将这婚事定下来,本月二十八就是难得的黄道吉日,请莫家尽快准备。  

  今天已经是初八,满打满算不过二十日,莫老爷心里骇然,刚把信看完,尹家的彩礼就浩浩荡荡的进了莫家的门。 

 

    

  莫景芸的房间里不断传来碗盏碎裂的声音,屋里一片狼藉,瓷器碎片到处都是。旁边的小丫鬟们跪倒在地,吓得不敢出声,更没人敢上去拦着,谁曾想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二小姐,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。 

  莫夫人得知后,急忙赶来劝阻,“女儿啊,别生气了,你从小身子骨就弱,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啊!” 

  莫景芸一看到自己娘亲,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扑朔朔往下掉。那白皙瘦弱的脸上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眨巴着,叫人心疼的不行。 

  “娘!我不要嫁到尹家!娘救我!”这一声哀求让莫夫人的心肝都在颤抖,自己就这一个孩子,怎会忍心不管不顾。 

  莫夫人抱着莫景芸也痛哭起来,不是没有派人去找,可是从昨晚开始,已经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,仿佛莫关山平白无故蒸发了一般。他说不嫁就不嫁吗?那可是皇命!当初留莫关山一命就是知道有这门亲事,要不然也不会让他活到现在,可谁知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 

  “你放心,娘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嫁的,我再去求求你爹。”莫夫人抹了一把眼泪,“闺女,你快去床上躺着,这身体刚好两天,别又出什么事来。” 

  把人扶到床上,好言相劝了好一会儿才让莫景芸止住眼泪,转身吩咐下人们把小姐的房里打扫干净,莫夫人才匆忙离开。 

  望着那焦急的背影,床上的人立刻变了一副模样,虚弱到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。 

   

   

 (未完待续)

by:丸字头

  

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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